纪峳感觉自己像一只煮熟的虾,是红彤彤的、死的不能再死的、被南亭唳剥了外壳的虾……
特别是听见对方那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的笑意,他简直想立刻,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
我特么的都说了什么蠢话???
……
一直到南亭唳放完水,回到病床上,纪峳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还好过了一会儿张新维来解救他了,他出了病房去散了散满脸的热气。
呼~
第一次扶着伤员上厕所在他脸红心跳中算是不太完美地完成了,以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他总要适应不是。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张新维在公司帮南亭唳管理事务,每天会来医院一趟向他汇报些事情,照顾南亭唳的任务大多时候就落到刘伯和纪峳身上。
不,应该说主要落在纪峳身上。
南亭唳左腿打着石膏,移动困难,吃饭倒是可以自己动手,洗漱、换衣、上厕所都让他也只让他帮他,纪峳几次想喊顾菲菲来都被他冷冷拒绝。除了回南宅做饭时刘伯会顶他的班,纪峳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南亭唳了,有时甚至晚上会在他旁边的空床位睡下。
就在南亭唳住院一个星期后,他渣爹南华茂终于来看他了。
纪峳站在一旁,看着南华茂提着果篮,满脸关心地说:“亭唳啊,好点了没?腿还疼不?”
南亭唳声音平淡地回道:“挺好的。”
南华茂:“那我就放心了,你弟弟小朝前几天生病了,他一个人在国,我们不放心就去照顾他了,昨天刚回来就来看你了,你不会怪爹现在才来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