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说开了,那我直说吧,我不会同意钰儿和你在一起。你这种人渣,不可能成为我的女婿。”苏桐道:“你可以反驳我,甚至嘲讽我,我都认,但钰儿是我女儿。她要和你这种人在一起,我就不同意。”
他早该来和秦泽说了,但思量自身后,委实没什么优势,换成穷小子,苏桐二话不说掏出一张支票:数字由你自己填,只要你离开我女儿的世界,滚得远远。
这招显然行不通,秦泽比他更有钱。
联系方式的话,又没有,想单独约他出来也不行。
“我也很高兴和苏伯伯坦诚相对。”秦泽道。
坦诚相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奇怪,秦泽心说。
他现在看什么成语都觉得怪怪的。
“咳……”秦泽道:“我这样的男人配不上钰儿是吗,或者苏伯伯觉得之前那位至交好友的儿子更适合?对不起,原谅我已经记不起他名字了。咱们是男人,有些话摊开来说也好,您那位朋友的儿子,就是守身如玉的童子鸡了?将来就不会脚踏两只船?不会养情妇养小三?”
“至少我没结婚吧,所以不明白婚内出轨的您,怎么有底气贬低我?”
苏桐怒道:“就凭我是她父亲。”
“你要不是她父亲,你能坐这里和我说话?”秦泽笑了笑,海泽王散发出极其强大的气场,那是一种对财力、能力极大的自信。让苏桐这样阅历深厚的成功男人都感到有些许压力。
“说起来我要感谢你这个做父亲的,因为你的漠视,把苏钰推进了我的怀里。她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你和她母亲很早就离婚了,只顾着赌气,有没有想过年幼的她心里的感受?继母背地里处处为难她,让她觉得自己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对家的归属感和对你的爱,渐渐消磨殆尽。小三上位,鸠占鹊巢,苛责对待前任的孩子,很正常啊。她最恨的人其实不是继母,是你啊。苏伯伯白手起家,创下诺达产业,凭你的智慧,当真毫不知情?”秦泽摇摇头:“你只是懒得管而已,骂几句打几下又怎么样嘛,少不了一块肉。何必因为女儿再让这个重新组建的家庭烽烟四起?况且这个女人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儿子肯定比女儿重要啊,女儿终究是泼出去的水,而儿子将来要继承你日渐膨胀的基业。”
“你那个前妻和你真是一个德行,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难怪当初能看对眼。在美国找到新欢之后,也生了个儿子,对新家庭很满意,对民主自由的美国环境想必也很满意。以前的伤心事通通不去想了。苏钰大学之后,千里迢迢飞美国找她,只是想在她哪里得到一些父亲不能给的温情,却冷不丁的被亲生母亲打了一个闷棍。母亲也不喜欢她啊,见了她就想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恨屋及乌嘛。但到底是亲生女儿,狠不下心摆脸色,于是保持一个不疏远不亲密的距离,冷暴力一给就是四年。苏钰说过,母亲对她还不如那个继父热情呢。”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她终于变成很孤僻很孤僻的女孩。因为她感觉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家。一个没有父爱和母爱的人,和孤儿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很爱我,因为我就是她的全部,她从我这里重拾了爱情和温情,仿佛漂泊多年的帆船,寻到了它的港湾。”
“苏伯伯,婚姻大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但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希望你不要插手,你前妻如果找我,我也同样这么回答。苏钰是我秦家的媳妇,她的事,我说了算,不容许你们指手画脚。”
“反思一下苏钰对你们的态度,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既然这个女儿可有可无,为什么还要掐灭她的希望?我会很感谢您的高抬贵手,我不敢说自己对感情专一,但我可以保证在余生里,让她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