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晃动中有些模糊的视野确认了一件事情。
他、付良儒、因为拐弯失败,又一次来到了电灯杆上。
而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来得惨 ,上一次好歹是勉强正常的姿势,能够在电灯杆上坐下。
而这一次,付良儒恰好用背部的重心把自己挂在了电灯杆上,是稍微往前后动一动就要掉下去的重心。
而如果一动不动的话,血液又会倒灌进大脑和四肢,带来相当难受的感觉。
“……”
刚刚哪个消防员劝我不要自杀来着?
付良儒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就在这个时候,停放好车辆的警察们也赶了过来,还带着之前便坐在车后座上的栾明黎和温鹤珺。
4个人仰着头,站在电灯杆下陷入了沉思。
栾明黎有些沉默的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里是一个坐在电灯杆上满脸沉思的青年。
他想了想伸出手,咔嚓咔嚓的拍了两张照片。
“这就是心虚过头,慌不择路的下场吧 。”备注,发表。
因为付良儒是头仰着天弓字挂着的缘故,连给脸打马赛克都免了。
允悲。
柳岁拿完了东西出来,一边刷朋友圈,一边打开车门的时候,恰好看到这条消息。
他点了一个赞。
“这位大佬的车技也太逊了一点吧,怎么又挂到路灯杆上去了?他是不是没学会电瓶车就出门了?”
————
“……你今天的心情不好?”
又一次将一个自己的侄子送进了警察局,虽然心里觉得付家跟自己关系不大,栾明黎还是有些心虚的迅速带着温鹤珺逃离了现场,坐在车上往家的方向赶。
他们也是有开着自己的车子来的,两个人没有推让,温鹤珺接过了司机的位置。
听到这个问题的温鹤珺沉默两秒:“嗯?”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声带着反问腔调的短音有着绵长的弧度,几乎是将每一个音节都旋转着进入了耳膜。
栾明黎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温鹤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栾明黎勉强的分析着,有些心神不守。
温鹤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话,所以才下意识地拉长了音调,试图掩饰自己时间过长的思考。
这个问题有什么不方便回答的吗?
如果是与我有关的话,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栾明黎原来是想那么说的,但这句话含在嘴边,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