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荫打的水不多,也就两百毫升左右,余北均喂完这次水,三个小时后再喂一次。
喂完饭跟水,盛历帆跟余北均两人一起帮闻垚按摩。
毕荫在旁边看着,见闻垚无知无觉的模样,心里叹息一声。
闻垚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说是有可能好转,实际上什么时候能好转,好转到什么地步,水都说不清。
下午下班时,毕荫特地从办公室里小心将锦旗带回去。
他回到家时,毕微难得在客厅里,毕荫看他哥,高高兴兴叫了一声,“哥。”
“今天那么高兴?”毕微诧异过后,问:“你手里拿着什么?”
“锦旗。”毕荫将手里的锦旗拿给毕微看,“我昨天在喜乐大厦救了个小孩,今天他家给我送锦旗了。”
毕微接过展开一看,看见上面“医者仁心妙手回春”八个大字,“你都做了什么?”
毕荫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未了小声道:“我以前不懂事,做过信息素养护,所以随身带着药剂,要是换别人过来,昨天那情况就有些难了。”
毕微闻言侧头问,“那小孩怎么样了?”
“昨天刚做了手术,还没清醒,我老师说得看预后情况。”
毕微比毕荫大三岁,现在是宁大信息素专业的博士,他眉头微皱,“他家态度怎么样?对你全然感激?”
“我就见了那小孩他爸,不清楚他父亲的态度。”毕荫看他脸上带着不赞同,越说越小声,“我当时也觉得不太妥当,不过我录了视屏,说是赠与,联邦又有好人法,应该没法找我麻烦。”
毕微看他,“你出发点好,现在这结果也好,不过真要闹开了,你在法律上兴许不会蒙受损失,职业前途则不一定。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毕荫郑重点头,“如非必要,我一定不插手。”
毕微似乎叹了口气,“你昨天冲出去的时候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