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眼皮跳了跳:“不应该啊,戚无谓怎么可能消化得了你的魂核碎片,除非——”
“天道助他。”祝衍沉声道,他先前一直隐隐有预测,冥冥中他被系统从现世召回,魂魄进入到荆宗主的身体里,强迫走剧情刷好感,甚至因为剧情偏差被强行篡改记忆,这一切不是巧合也绝非即兴,一定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强力干涉。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只能是天道。
“熹儿,走一趟吧,随我清理门户,顺带收拾天道,”祝衍朝祁决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此次或许有些凶险,你乐意不?”
祁决微微一笑:“奉陪到底。”
“我只是担心,戚无谓的魂核彻底融合后,魂核碎片不好取了。”
“魂核碎片不要也罢,天道折腾了我们这么久,必须收拾干净。”
祁决撇了撇嘴:“怎么能不要?这是我答应你爹的嫁妆。”
祝衍啧了啧:“得了吧,你睡都睡过了,就算没有嫁妆,我爹也赖不了账。”
玄寂山方向,凶兽初诞,似天地震怒,异象横生。
漫天白雪化做殷红,纷纷扬扬飘洒于夜空,似春末樱落之时,只一地樱瓣片刻化作成河血水。
凶兽的咆哮声响彻山野,整座溪午峰转瞬被夷为平地,数丈高的灰白色凶兽朝鬼域结界疾驰而来,所过之处山崩地裂,千年磐石尽数化为齑粉。
凶兽的背上坐着一个人,他目色如血,唇角含笑,拽着凶兽颈间的软毛,脸上神色复杂,似胜券在握的笃定,又似堪破天道的不屑。
白骨令牌被祁决抛向空中,白骨上迅速燃起熊熊幽绿的火焰,在漫天红雪里格外触目惊心。
砰的一声响,骨牌裂成两半从空中坠落,陷入泥地片刻消失不见。
转瞬间,地动山摇,数万阴兵从被雪覆盖的大地破土而出,朝凶兽撕咬而去。
如今魂魄融合的戚无谓再不似笠州城之时,将蜂拥而至的阴兵按在脚下揉碎,不将这满地阴魂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