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荆舟坦荡一笑:“在下正是玄寂山荆舟。”

姑娘愣了愣,脸红得更甚,直接将书塞到荆舟怀里:“荆宗主尽管拿去看,别客气!”

荆舟掏出银钱给姑娘,姑娘犹豫再三还是接了,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小跑着离开了。

荆舟翻开虐恋话本,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因为前半部分熟悉得吓人,就好像…曾经在哪看过一样。

可这种熟悉感是隔着一层毛玻璃的,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早就存在他记忆里,可又转瞬即逝,他刚琢磨出一点线索,可转眼又再无头绪…

当荆舟看到后半本时,心里骂了声见鬼。

因为书里的情节和现实记忆重合了,比如祁决千难万险的带他离开天刑塔,而‘他’忘恩负义的在紧要关头捅了对方一剑…

这本虐恋话本里,他的所作所为被作者描述成了不折不扣的渣男。

荆舟咬咬牙,无语又好笑,特意翻到卷端一看,只见本应是作者栏的地方简单的写了两个字——

熹儿。

荆舟念叨了几遍,熟悉又怀念的感觉萦绕心头。

第46章 追妻

荆舟走到话本摊前,问抢购一空正要收摊的小贩:“请问,您知道这位话本的作者是何人吗?”

小贩不耐烦的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哪位作者会用真名啊。”

“叨扰了。”

荆舟忖度片刻,把话本藏进衣袖里,又走到归燕楼队伍的末尾重新排了起来。

直等到天黑,荆舟才买到一纸袋月季酥,回程路上他又打了两坛子冰镇过的荷花酒,一道儿捎回津渡山哄郁辞欢喜。

回到山里正是饭点,荆舟早饿得肚子翻江倒海的叫,可郁辞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准备好饭菜,而是抱着一堆药材熏香:“这段日子我打听到几个偏门法子,用苦嵬草熏香再加以几大穴位施针,说是可以消除饿感抑制食欲,民间为了维持苗条的姑娘、还有仙门未能辟谷又要闭关的修士都试过,荆前辈可以试试?”

闻言,荆舟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他想像从前那样踏踏实实的吃饭,并不想弄什么熏香施针,但看郁辞认真又期待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好…”

他将点心和酒放在桌案上:“对了,给你买了月季酥和荷花酒,趁着新鲜尝尝喜欢不?”

毕竟月季酥要趁热,冰荷花酒要凉,都不宜放太久。

谁知这边正在捣鼓苦嵬草的郁辞也愣了愣,硬着头皮道:“好,先放着我待会儿吃…先给荆前辈施针吧。”

荆舟的肚子很合时宜的叫了声,于是他勉为其难的脱下衣服躺在榻上:“好啊。”

心里还惦记着,放久了点心和就味道就不好了……

荆舟衣服脱得顺手,可那边拿着针灸盒的郁辞眼睛都瞪大了,他念叨着非礼勿视身体又十分诚实的移不开眼,视线一直黏在荆舟肌肉紧实漂亮的背上,兀自面红耳赤,脸针灸盒都拿不稳了。

荆舟自然没察觉,好整以暇的躺在榻上等郁辞施针,可左等右等却没将郁辞等来,他从枕头间侧头一睹,发现郁辞抱着针灸盒发呆:“辞儿?怎么了?”

郁辞这才猛然回过神:“没、没事,我这就来。”

说着他在灵盥里仓促的洗干净手,擦干,便拿起针在荆舟背上扎。

因为他紧张手抖,扎起针来格外疼,又疼又痒那种…荆舟强忍着没言语,毕竟自家道侣扎的针,再难受他也得咬紧牙关受着。

好不容易挨完了针,郁辞又在屋里点了苦嵬草,浓郁的烟味儿迅速扩散,呛得两人眼睛睁不开,郁辞还直咳嗽,背上扎满针的荆舟趴在榻上被熏得泪眼汪汪的,生无可恋像条死鱼。

好好的吃饭不行吗…这又挨疼又挨呛还费事,何必呢?

当然,这些抱怨荆舟也只敢在心里说,就算郁辞再给他扎一万针,他也会咬牙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