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听了,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勾起,语气轻柔,又带着些许危险的警告道:“宋卿可记得,孤不喜宋卿将心思放到别人身上,若宋卿敢去伺候除孤之外的人,孤定不饶你。”

宋普道:“陛下说笑了,这种事情自是臣与陛下两人之事,就像陛下只待臣如此恩宠一般,臣自然也只待陛下如此殚精竭虑,此乃臣与陛下之间的秘密,不知陛下可否保守这个秘密?若叫人知道,臣怕是无地自容。”

澹台熠金眸略深,“宋卿何必如此,孤是皇帝,即使纳了宋卿为妃,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又来了!

宋普立即哽咽起来,道:“陛下若一意孤行,臣也难辞其咎,陛下也知晓臣是读书人,若叫天底下人知道臣以美色侍人,恐怕唾沫星子都要将臣淹死。”

澹台熠皱眉,“孤又岂是那种以貌取人之辈,况且以宋卿之姿,又何曾到了以色侍人的地步,宋卿无需多想。”

宋普:“……”

他冷漠地擦了擦眼泪,问道:“陛下既不觉得臣有美色,那陛下是看中了臣哪里?”

澹台熠矜持地道:“宋卿性格单纯,对孤赤子之心,处处合孤心意,容貌孤反倒不甚注意。”

宋普觉得被他绕进去了,但看他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也知道他恐怕的确如他一开始所预想的那般,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

即使冲了两次,他们也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好直男。

宋普思及此,心里又雀跃了起来,言语之间便更有真情流露,“臣的手心都快破了,陛下是否赏赐些伤药与臣?”

事后的男人总要好说话些,更何况平时就对宋普有求必应的澹台熠,他语气温和了许多,对宋普道:“孤没那么小气。”

他撑起身子,到床上暗格里拿了一只药瓶出来,对宋普伸出手来,“宋卿手给孤。”

宋普伸出手,他两只手果然通红一片,还有好几条淡淡的白色磨痕,看着有几分凄惨,澹台熠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语气矜持道:“孤平日里要半个时辰,这般麻烦,孤便修了静心禅,宋卿两刻钟便让孤泄了口,劳苦功高,孤应当给宋卿一些赏赐,宋卿想要什么可与孤说,孤会允。”

宋普此时只感觉到手心十分刺痛,心思顿时纷杂,便随口道:“作为臣子,臣伺候陛下当是理所应当之事,又怎敢要赏赐,陛下也无需放在心上。”

澹台熠多看了他几眼,微笑起来,“宋卿喜欢宝石,孤便允宋卿到孤库房里任意挑选一颗宝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