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谢千钧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有弄清楚那个敢和孟氏宗族勾结,窃取太虚仙宗的地级功法之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三宗下手。
“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大概早就被自己给蠢死了吧?”
谢千钧挑眉,这还是他第一次从阿壤的嘴里听见类似毒舌的话。
也不对。
阿壤以前说话也很“毒”,不过那是因为当时的阿壤不谙世事,总是实话实说,不懂周旋和给别人留面子。
而现在……大约是故意的。
不过谢千钧很喜欢。
他抬手在阿壤的脑袋上揉了揉,阿壤的发丝一如既往的柔软,就像是他的心。
***
“那个琼云门下手真的好狠啊。”阿壤在天玄门的地界上转了转脑袋,“这里好空。”
没错,空。
没有血迹,没有断壁残垣。
甚至那挂在树枝上的风筝也仍旧在随风飘荡,除了被枝条划破的口子以外,崭新如初。
只有人不见了。
谢千钧扫了一眼天玄门的大殿,里面方桌上还有几个茶杯,杯盏中的茶水已经干透了,只有茶叶还堆积在碗底。
“这里就像是有人一瞬间彻底消失了一样。”阿壤弯下腰,认真观察了一番之后,笃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