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前却是冰凉的触感,慰藉了他如火烧般的体温,他不由自主地想贴上去,却又因疼痛踌躇不前。

被酒精麻醉的头脑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只能任人宰割。

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如何,疼痛逐渐褪去,酸胀感却沿着脊椎缓缓上爬。当又一次重击传来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

第二天容乐从睡梦中醒来,睁看眼就看到头顶熟悉的床帐,头部传来宿醉的疼痛,然而更疼的却是身上,尤其是腰部往下,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部位了。

他轻嘶了一声,就听身边有人温声道:“难受?”不等他回答,对方就伸过手来帮他按摩腰部。

一下下极为舒适,容乐顿时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等他享受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记得万俟峥好像送来了一壶酒?然后他喝了?接下来呢?他没有被毒死?所以那酒不是毒酒?

他听身边人轻笑,“若是听到人称葡萄酒为毒酒,只怕西域王要被气死了。”

万俟峥在他的耳畔轻轻一吻,“在你心里,我就那般冷血无情?”

容乐正在梳理着这庞大的信息量,只觉得脑中CPU卡卡转,下一秒就会无法负荷,即刻报废。他此时总算找回了一些昨晚的记忆,一时间只觉得羞耻异常。

昨晚竟然是他主动的!想到当时的场景,他的脸再次烧了起来。

面对万俟峥的问题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万俟峥笑道,“梦都是反的。”

容乐看着他微笑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色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同时身体也仿佛食髓知味一般回想起了昨晚。

他在心中流泪,果然,他已经回不去当初那个笔直笔直的自己了。

一步退,步步退,底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一点点砸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