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又耍什么阴招。”
他抹了抹我的唇角:“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
我的脸因这个称谓一下子变得滚烫,错开他的目光,小声道:“……信。”
虽然日常生活中我们一直以伴侣相称,同别人介绍也是如此,但他偶尔也会用“老公”这样的自称,特别是在床上。
搞得我现在听到这个词,都有点条件反射。
可能是顾虑我的情绪,晚上宋柏劳便要求换了酒店,在海滩的另一端,与原先的那座酒店差了好几公里。
酒店经理得知情况,以为是他们服务不周,诚惶诚恐上门道歉。
宋柏劳直截了当与他说,并非不满意他们的服务,他只是不想和垃圾住在同一屋檐下。
酒店经理闻言后脸色变了几变,似懂非懂地干笑着离开,恐怕也是揣测颇多。
之后的行程倒是没再遇见朱璃,只是宁曦在我们出海垂钓时有些晕船,趴在船室内哼唧了一路。
“妹妹,你没事吧?”宋墨担心地坐在床头,紧握妹妹的手。
宁曦虚弱地双眼睁开一条缝,带着哭腔道:“哥哥,我房间的窗台下面,藏着一盒巧克力,你回去别忘了吃掉……然后告诉骆爷爷,宋爷爷和夏爷爷,妹妹永远爱他们。”
宋墨眼泪都要出来了:“妹妹,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哥哥好担心你。”
就晕个船,用得着跟生离死别一样吗?
“妹妹,起来喝点柠檬水,很快就不难受了。”将她扶起来喂了点水,又在她耳后擦了点薄荷膏,之后重新哄她躺下。
“妹妹平时也不晕车,怎么会晕船呢。”九嫂拧了条小毛巾敷在宁曦额头,心疼道,“瞧这小脸白的。”
“可能是早饭吃多了,颠得难受。”今天早上她吃了两颗蛋一碗小米粥一碟水果一枚可颂外加一大杯牛奶,我怀疑她的胃都给。
走出船室,宋柏劳手里握着钓竿,听到动静转身看向我:“怎么样了?”
“交代‘遗言’呢。”我如实道,“把她那些平日里藏起来的零食都托付给了哥哥。”
宋柏劳笑了:“这小鬼。”
事实证明的确可能是吃多了,睡了一觉再醒来,宋宁曦又是生龙活虎小霸王一个。游艇上下到处乱窜,还凑到宋柏劳身边要和他学钓鱼。
宋柏劳还真把钓竿给她了,一接到手,差点没被沉重的钓竿拖进海里。
刚往前踉跄一步,宋柏劳边勾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钓竿也重回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