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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伤 回南雀 693 字 2022-08-29

宋柏劳脚边趴着一具毫无动静的人体,他一手按住对方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鲜血淋漓的指尖握着一片尖锐的玻璃片,眼看就要冷酷地刺下。

“不要!”我急声阻拦他,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听到我的声音,霎时停下攻势,玻璃片突兀地静止在半空。

似乎才察觉到有人来了,他抬头迷茫地看向我,眯了眯眼:“宁郁?”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上都是血,脖子里也鲜红一片。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颤声问他:“你,你做了什么?”

他扔掉玻璃片,张开双臂迎向我,仿佛是要抱我,又像是寻求抚慰。

“我说过,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意。”他呼吸微沉,“我割破了自己的腺体,还想割他的,你就来了。宁郁,好疼啊。”

所以满屋子浓郁的花香,根本不是因为“标记”……

他竟然割破了自己的腺体,我眼前都黑了黑,膝盖一软跪到他面前。

“你可能……会死的。”我惊恐地连声音都发不出。

两条绵延的血线顺着他脖颈缓缓流淌,在胸口洇出大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