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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伤 回南雀 809 字 2022-08-29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落入了什么算计好的语言陷阱里。

简直和经典的“开窗论”一样。你说要开窗,大家总是不允许,但是一旦主张要拆掉屋顶,就又愿意开窗了——他说要姓“宋”,我不情愿,但他一旦主张说要不姓“骆”,我就只能折中姓“宋”了。

这不一模一样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护士又给我测量了体温,三十七度,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

宋柏劳今天有个重要会议需要视频,特地借用了医院会议室,这会儿没在病房里。

趁他不在,我决定去探望下宋霄。

他在骨科,就在住院楼的10楼,离我所在的楼层只有两层楼距离。宋霄的病房离电梯口不远,刚踏出电梯,我就听到了熟悉的尤克里里声回荡在走廊。

看来他今天精神不错,都能弹吉他了。

往病房方向走过去,我突然错愕地止住脚步,因为在宋霄病房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身影。

骆青禾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并不进去,只是透过门上的玻璃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要不是他的眼睛会眨动,我都要以为这是尊技艺精湛的雕塑。

他的身高体态其实很好认,不过为了确定真的是他,我走得比较近,差不多离他只有三米远。这个距离不算短,但也不长,他只要瞥个眼就能发现我,而他也的确发现了我。

他转头看向我,和我对视两秒,又看了眼病房里的人,随后朝我示意,让我跟上。

经过病房时我往里扫了眼,宋霄似乎在教隔壁房的年轻人弹吉他,两人都十分专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