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钻进车里的瞬间,耳边传来朱璃的轻叹。我回头去看他,他跟着钻进车里,坐到我身旁,脸上一派寻常,仿佛方才的话语只是我的臆想。
那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其实已经指向十分明显,还当他只是随口一说,事后想来,实在毛骨悚然,他应该从那会儿就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吧。
再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前几日的阴云一扫而空,显出难得的蓝天。
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除了肌肉还有些酸胀无力,其它的不适都减轻许多。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正打瞌睡的宋柏劳。他双手环胸,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明已经困极,却仍硬撑着不到沙发上去睡。
我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没想到手指上的夹子不小心掉了,机器瞬时发出警报声,将宋柏劳一下子从瞌睡中惊醒。
他猛地站起身,急喘着来看我情况,双眼一与我对上,怔愣片刻,随即脸都青了。
“你起来就起来,乱动什么?”他扫了眼我的手指,没好气地将监测脉搏的夹子又给我夹了回去。
“我口渴。”
宋柏劳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我嘴边,上面甚至插了一根方便病人吮吸的吸管。
我就着吸管吸去大半杯水,之后吐出吸管,示意自己已经够了。
宋柏劳将水杯重新放回柜子上的同时,倾身按下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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