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了解我。”话音方落,门口方向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我和李旬不约而同望过去,宋柏劳斜倚在门边,手握着门把,推开小半房门,显然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
他走进病房的同时,李旬自觉站了起来,冲他一颔首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宋柏劳也不知从哪里过来的,外套随意地拎在手里,衬衫扣子解开最上面的两颗,鬓边脖颈出了许多汗。
他一屁股坐到我身旁,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疲累至极。
随意地抄了把额发,指间都被汗水染湿,可能觉得止咬器碍事,他扯了扯面罩似的装置,发出不耐的轻啧。
“麻烦。”
在公共场所,所有为标记的alpha与oga都要自觉佩戴止咬器和防咬项圈。
我盯着床头一本故事书,拿起来翻了几页,忽然听到身旁男人开口道:“你还不走?”
我看向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是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他倾身凑过来,眼眸微垂,目光落在我的口鼻,“我这么恶心,和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呼吸一片空气,你怎么受得了?”说完他故意朝我吹了口气。
鼻端是汗水咸涩的气味,又似乎带着些隐隐桂花香。
我面无表情撇开脸,放下书从沙发椅上站起来,没和他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