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阳问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谈恋爱。为什么要谈恋爱?爱这种东西多麻烦啊。】
与宋柏劳的谈话在非常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他不同意离婚,让我彻底打消念头,还让九嫂拿走了我的身份证件。
或许我就不应该主动提离婚这件事,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我成为“先”开口的那个人?我不提,他迟早憋不住也会结束我们的婚姻关系。但现在我提了,爆出朱璃与阮家婚讯的当天就提了,仿佛终于完成任务,迫不及待想要摆脱他。
他作为一名高贵优秀的alpha,怎么可能甘心被我这么玩弄?不为别的,光为出一口气,他都不会同意离婚。哪怕他看到我真的很恶心。
我锲而不舍地打了宁诗两天电话,到第三天,她终于接了。我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标记朱璃的alpha是阮凌和,这才叫我偷文件。面对我的质问,她毫无愧疚,大方承认了对我的隐瞒。
“你别怨我,我也就是前两个礼拜刚知道。”她语气听着淡然,实则刻薄,“算朱璃那小贱人运气好,竟然是被阮家少爷标记的,也算咸鱼翻身、一飞冲天了。这两天云生高兴的不得了,忙着和阮家联络感情呢。到底是准岳父。”说到最后,她冷笑一声。
虽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朱璃掌控之下,但对朱云生来说就跟中了彩票头等奖没两样,是天降的喜事,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你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让我的处境变得有多难堪吗?”
宋柏劳与我本就是商业联姻,是基于两家合作才结的婚。现在朱家背弃盟约转投阮家,我的身份一下子就尴尬起来。就像本来精心准备的一场生日宴,临到头才发现记错了日期,瞬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讽刺无比,连花大价钱买来的蛋糕,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就是那个被写错日期的蛋糕。就算什么也没做,存在的本身已经是个错误。
宁诗道:“想过啊,就是想过才不怕。骆青禾要竞选议员,行事必定小心,就算宋柏劳迁怒你,他又敢怎么样呢?朱家和夏盛还没签协议,也不算毁约,最多就是失信。但无奸不商,哪个做生意的不奸诈?你给他白睡几个月,到离婚一点好没捞到,他一个alpha有什么好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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