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有多尊敬他,现在就有多恶心他。某个层面来说,他比向平和常星泽更让我憎恶。
“你这样讲,我可真是有点伤心。”说是这样说,他脸上却不见半点低落的神色,“严格说来,我可还是你和宋柏劳的媒人呢。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他话音未落,我将手里的果汁泼到了他脸上。
橙黄的液体顺着他精致的五官缓缓滴落,周围人因为这边的异动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谢你什么?”我抽回手,压低声音道,“谢你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模仿我的笔迹陷害我,让宋柏劳误会我设计他?”
七年前,宋柏劳和朱璃还有几个月就要从尚善毕业,一个已经被国内最好的大学免试入取,一个即将奔赴国外顶尖大学继续学业。
朱云生吃饭时,说国内那所大学尚善其实推荐了两个名额,但他们只要了宋柏劳。他大骂对方院校歧视oga,又说他们是看上了宋柏劳的家世,要不是朱璃从楼上下来叫住了他,他都不知道要义愤填膺到什么时候。
我一直以为朱璃是不在意的,毕竟他这样优秀,这甚至算不上一个挫折。
可他仍然看上去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我担心他的身体,像之前他关心我那样,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朱璃一开始推脱无事,后来在我一再追问下,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alpha,如今要出国了,可对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让他有些遗憾。
他追求者众多,同龄的年长的数不胜数。我从未见他对谁特别在意,以为他还无心恋爱。骤然听闻他有心上人,也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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