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说话得体,也很客气,可言语里全是委婉的不赞同。他认为我不该同意与向平见面,这很鲁莽,也很危险。
我坐在那里,缩着肩膀,跟个被批评的小学生似的,特别无所适从。
会与向平见面,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我心中一点天真的念头,想要听听他是否会向我忏悔,是否感到悔恨。
现在看来,这无异于更加佐证了我的天真,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进。
“您说的对。”我完全认同吴律师的话,表示自己再也不会了。
吴律师看着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敷衍他。
“我会向法院追加一条他的限制令,让他以后都不能再接近你。”他挽着西装外套往外走,到门口时让我不用再送了,还要我好好养伤。
我养了两天,一只手十分不便,只堪堪掌握了怎么用左手吃饭。
李旬在一个午后打来电话,说晚上要接我去一个慈善酒会,地点在临市一个百年酒庄里。
挂了电话,我匆匆拜托九嫂帮我打理了头发和衣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想到之前宋柏劳说我唇色淡,便指着嘴问九嫂要不要加点颜色。
九嫂笑着说:“最近宁先生气色好,不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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