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劳回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拿掉止咬器。
“嗯。”他将手伸到脑后,我也由此能近距离观察他脱除止咬器的细节。
止咬器和防咬项圈一样,都需要佩戴者通过特定顺序的指纹密码才能解开。至于为什么搞这么复杂,有一种很好笑的说法,称发明者相信一旦非自愿进入发情状态,无论是oga还是alpha都是没有足够智商解开这么复杂的指纹锁的。
像alpha还能在特定场合脱去止咬器,而oga由于他们的防咬项圈还有发情期预警器的功能,一直被要求全天佩戴,有些国家未婚配oga私自摘除项圈甚至可能触犯刑法。
宋柏劳摘除金属止咬器,像是终于摘除了束缚住自己的刑具,左右扭了扭脖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帮我拿着。”他一言不合就将止咬器丢进我怀里,随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盒跟打火机。
结婚几个月以来,我从来没见他抽过烟,这还是头一遭。
他颠出一支烟,夹在指间,低头点燃。白色的烟霭自他唇齿间吐出,像山间天将亮未亮之际的一缕薄雾。
“他是自杀的。”
我眼皮一颤,有些意料之中,但更多的还是震惊。
外界一直说夏家当家是病故,没想到其中还有隐情。
“夏砚池死后,骆青禾怕夏乔想不开,总是守在他的身边。可千防万防防不住枕边人下药,”宋柏劳话语里带着些冰冷的嘲弄,“夏乔给他下了安眠药,让他一夜睡得死沉。第二天醒来时,他哪里也找不到夏乔,最后在湖边发现了一双鞋。”
“夏乔给骆青禾留了遗书,将自己的遗产进行了分配,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他还给我留了遗言。”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支闪存盘,放在眼前赏玩片刻,忽然恶狠狠掷向远方,“谁他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