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耳边紧跟着响起宋柏劳不容反抗的命令语句。
“坐下!”
我眼皮猛跳了跳,大跨一步,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屁股只敢占个边儿,也好随时随地跳起来逃命。
“是这样……”双手放在膝头,我垂着眼,盯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盖,回忆起两年前的事情。
向平会恨我,现在想来其实早有迹可循。
他身为师父独子,却得不到师父的认可。师父整日拿我与他做比较,训斥他样样不如我,甚至想要通过撮合我俩的方式将许美人交给我掌管。
身为beta已经够苦,他还要被同为beta的我踩在脚下揉搓,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变态。
所以他变态了。
那时候正值法国国际蛋糕大赛报名期间,师父身体一下子不行了,送到医院查出来已经是肝癌晚期。他不愿意治,说自己活够了,要去找师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几个弟子。
我坐在他病床边,握着他的手,说自己一定要拿奖杯回来,要光耀师门,要帮师兄经营好许美人,让他放心。
当初信誓旦旦,以为自己总能做到,可谁想到,这一个个承诺到头来全都食言了。
比赛一组有两个参赛者,一个主,一个辅。由我和向平两人前往法国参赛。第一天拿到题目,组委会让所有参赛者回去准备,用两天完成初步的构想与大致组件,第三天再到比赛现场组装。
说是蛋糕大赛,比的却不是口味,而是造型和创意。参赛者们各显神通,各施技巧,不过是为了让作品显得更完美生动,打动评委的心,在比赛中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