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让他先在一旁等待,说自己很快就好。
摄像头角度关系,并拍不到矮小的宋墨,可我方才弯腰那一下,却实打实地被拍到了侧脸。我直起身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僵硬了一瞬,下意识去看屏幕,结果看到了自己完全显露出来的一整张面孔,惊恐瞪眼的表情甚至有几分好笑。
评论爆炸式增长,快得我甚至来不及细看。
我立马站直了,让自己的脸远离拍摄区,说话开始结结巴巴:“今,今天就到这里……”
没说“再见”,也没说以往那些结束词,我匆匆关闭了直播。
虽然我看不到镜头背后的人,但我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这让我想到了两年前,观众的嘘声仿佛近在耳畔,他们大叫着“取消成绩”、“让他滚蛋”,彷如另一种形式的狂欢,完全将我单薄的辩解淹没在声潮中。
深吸一口气,我转身靠在料理台上,四肢发麻,手心疯狂出汗。大概过了两分钟,身体上的不适才有所缓解,心跳也恢复正常。
我低着头,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小手,轻轻扯了扯我的围腰。一抬眼,便见宋墨面有忧色地盯着我,眉心拧成了个小疙瘩。
“我没事……”我虚弱地冲他笑了笑。
他看我一阵,忽然转身走开,又很快回来,手里抱着一台平板电脑。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解地望着他。他手指熟练地操作划拉,不一会儿,我便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设备里传了出来。
“驯养我吧。我不过是成千上万只狐狸中的其中一只……”
我猛地一怔,凑到他身旁,发现他平板里竟然有我所有的直播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