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往回走了几步,想叫住她让她先不要走,对方却一心与耳麦那头的同事交流着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电梯门在我眼前无情的合上,我愣愣注视片刻,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小男孩放到地上,任他自由活动。
“你自己在这里等你爸爸好不好?”这会儿再看小男孩的五官,明眸皓齿的,倒的确有几分宋柏劳的影子,“叔叔有点急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我就想溜,结果没走几步大腿上的裤子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我回头去看,小孩紧紧攥着我的裤子,我竟然从他木然的脸上看出了一点不情愿。
“乖啊,我真的要走了。”到底是小孩子,我很轻易就掰开他的手。
可走了几步,他又抓住我。
我们就跟拔河一样,他拽着我,我拖着他,想尽办法不让对方如意。
就在我俩纠缠之时,叮咚一声,我被这响声震得浑身一哆嗦,僵硬地看向电梯方向。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下半张脸覆着黑色止咬器的高大男人逐渐展露身形出现在我眼前。刘海用发胶固定,梳到脑后,露出整个光洁的额头,如此便使得一双眼尤为深刻。他一身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只是这样看着他,我脑海里便不自觉闪过“触目惊心”四个字。
字面意思,一见他我就觉得心惊肉跳。
他看到我的脸,先是眯眼想了片刻,几秒后终于像是从记忆的犄角旮旯找到了我的影像,眉头逐渐松弛,眉梢挑起一个我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弧度。
“是你啊。”
七年没见,他或许早就忘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