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躺一张床睡觉,也不是第一次肢体接触,但既不是在祁曜家的大床,也不是醉酒或者暧昧不清的时候,就让人有些尴尬。
祁曜平躺着,呼吸声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许觅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子,往外面移,尽量不要碰到他。他可没忘了,上次醉酒在他床上醒来,被他质问是不是有所图的场景。
身子已经贴在了边缘,再移动可能会摔下去,许觅不敢再动,规规矩矩地躺着,合上晚试图入睡。
山脚下气温比较低,又是冬季,哪怕盖了厚厚的被子,也是觉得冷的。
祁曜睡得很浅,迷迷蒙蒙中感觉有个柔软带着香味的东西往自己怀里钻,下意识伸手揽住。
过了会儿,感觉不对劲,睁眼一看,黑漆漆一片中,看到个更黑的小脑袋。
记忆和那晚重合,祁曜沉默了会儿,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在凹陷处摩挲几下,然后圈住,和看到的一样纤细。
还想……祁曜没让自己想下去,冷静地抽回手,调转方向背对着他。
次日清晨,许觅是被闹钟吵醒的,他需要起来给老中医做早餐。
冬季天亮得慢,许觅瑟缩着从被窝爬出来时,房间里还是黑漆漆一片。
怕祁曜冷到,许觅给他把被子往上拉,又把自己这边的被子往里推,确保没留缝隙,这才放心地去洗漱。
不是没在早上六点起过,只是祁曜家里有恒温系统,不会感觉这么冷。
裹着羽绒服,许觅打开热水龙头放了会儿,伸出一根手指试试温度,还是一样的彻骨的冰凉。
不会是没煤气了吧?许觅出去查看,果然煤气罐空的。
没办法,只能忍着用冷水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去厨房烧热水备着。
快七点的时候,老中医打开房门出来,意外发现厨房的灯亮着。
走进去,只见许觅在灶间忙碌着,白皙的脸上还沾了点锅灰。
看到他朝他一笑,“徐爷爷,没煤气了,我烧了热水在暖壶里,您等下洗漱用吧。”
看来也不用问,为什么用烧柴的灶台煮饭了。
老中医点点头,拿了暖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叹了口气。
这种土灶台许觅没用过,在网上搜了教程,才勉勉强强应付着做了早餐,时间也用得多了些。
老中医起来收拾完后,过了一阵才吃上早餐。
“徐爷爷,晚了点不好意思。”许觅把粥和配菜在桌上摆好,歉意地笑着。
“没事,坐下吃吧。”
老中医温声说到。
“您先吃吧,我去喊祁曜起床。”
许觅摇摇头,往二楼去。
老中医看着桌上的白粥和小菜,白粥熬得浓稠,带着大米的清香,小菜种类多样,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沉默了一会儿,动了筷子。
“你脸上,怎么回事?”
祁曜看着许觅脸上的黑灰,问到。
“啊?我脸上有东西?”
许觅忙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照镜子。
“嗯。”
祁曜说着伸手碰上他的脸,帮他擦掉,用的力道有些大,擦完那一块就红了。
“谢谢啊。”许觅也没觉得疼,笑着道,浅浅的梨涡像盛满了蜜。
祁曜眼眸闪了闪,问他:“为了我这么辛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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