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反对他的声音没出一个月就全部消失了,比沈酌预想的三个月还短了不少。
被曝光不雅视频的事并没给海忱带来太大的影响,在犯罪嫌疑人落网的一个月后,法院开庭了。
由于教唆未成年杀人,情节非常恶劣,即便杀人未遂,也会从重处罚,加上其他的罪名,直接给高旺判了无期。
司机稍轻一些,但未来十几年内也别想从牢里出来了。
这俩人经济能力都很一般,承担不起巨额赔偿,所以沈酌根本没要求,他也不缺那点钱。
只需要把这货关进高墙电网,一辈子都不要出来胡作非为就好。
言少钱一点也不同情,甚至觉得还不够,刚从法院出来便说:“现在的刑法真是太仁慈了,死刑居然能死得那么轻松,像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强`奸犯,就应该受害人怎么死的,也让他们怎么死。”
“嘘,”沈酌忙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你能不能少说点这种话,你想被公安机关列为重点关照对象吗?而且……你自己也没少杀人吧?”
言少钱:“我杀的都是贪官污吏,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做的吗,他们不相信镖局,运送银两什么的都派自己的亲信。你说这种车我不截,这种人我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土匪了。”沈酌无奈,“不过呢,既然已经来到现代,那就接受现代的法则,不管规则是什么,哪怕你觉得很离谱,那也是人们一步步摸索过来、最适合这个时代的规则。”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前方:“尽管它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这也是历史的必然。几千年来,人都是这么一点一点摸着石头过河,不论哪个时代,都不可能做到完美,每一个都在抛砖引玉。我们踩着祖先为我们铺就的路,子孙后代也将踩着我们为他们铺就的路,这样的轮回永远也不会终止。”
“醒醒吧,”言少钱很煞风景地说,“你已经没有子孙后代了,沈家到你这就绝后了,明白吗?”
沈酌:“……”
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他十分头痛地捂了一下额头:“难道你不是?”
“我也是啊,”言少钱耸耸肩,“不过我不在乎,反正我没有家产——想想若干年后,那么大一个海忱集团,居然无人继承,你心痛不心痛?”
沈酌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