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一脚刹车踩到底,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在胡说八道吧?我爸怎么可能教你抽烟?”
“当然,也不能算是他教的,”言少钱把棒棒糖咬得“咔嚓咔嚓”响,“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当年出事之后,你爸妈带着咱俩搬到沙鸥市,我重新回到学校,但是成绩一直起不来,上课走神,作业写串行,大概是初三那年,临近中考,有一次被老师叫家长,你爸去了。”
“然后?”
言少钱:“平常都是阿姨去嘛,但是那次是叔去的,我看他从老师办公室出来一脸忧心忡忡,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抽了根烟。”
“然后就有路过的老师提醒他这里不能抽烟,他忙说抱歉,掐了烟转身离开,结果把烟盒落在了窗台上。”
沈酌猜到什么:“你去捡了?”
“你真聪明,”言少钱唇角一勾,“当时我应该想的是,你爸忧愁的时候首先会想到抽烟,所以烟一定是排忧解闷的好东西,所以我就想尝试一下。”
沈酌:“……”
这理由还真是……有理有据。
“怪我跳级跳晚了,”沈酌说,“我应该初三就跟你跳到同一个班,不应该等到高中。”
言少钱扒住他的肩膀:“哎,别转移话题啊,你刚说你要收拾那个教我抽烟的人,不会反悔吧?我可是等着呢,沈总一言驷马难追。”
“……闭嘴!”
言少钱把棒棒糖咬得糖棍分离,用棍的尾巴戳了戳对方的脸:“别怂嘛,相信自己,你可以。”
沈酌面无表情地开门下车。
老实说言少钱还有点虚,但虚也不能影响他的气势,不能妨碍他逞强,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跟着沈酌回到家——然后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沈酌毫无怜悯之心地看向他:“要睡回卧室睡,别在这里赖着。”
“起不来了,”言少钱只感觉腰酸背痛,像刚刚在床上大战完三百回合,“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