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有分量,可见这小子是将满肚子苦水都倒在里面了。
帝王笑了笑,然而想到方才侍卫的描述,嘴边的那抹失笑,又不禁化为了心疼。
拆开信封,里面居然还是一个个小信封,足足有八个。
天乾帝于是耐着性子根据日期先后打开。
“七月初一 晴,天气热辣依旧,晚上雷雨。
父皇,今日江州知府带着承恩侯三子吕学良过来拜见我。
您知道吗?连官身都不是的吕学良派头可比四品知府还大,他邀请我去吕家,我怎么可能会去?
做下这等不可饶恕的事,就是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放过!
只是不知道您会怎么裁决?
希望不是轻轻放下吧,想想那么多的百姓受害,如何平息他们的怨气?
……
不,我改变主意了!一定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您怒不可遏地快要失去理智的儿子敬上。”
这是萧弘两个多月来一直写给他的模式,犹如碎碎念一般。
天乾帝见那个“不”字,最后一点用了重墨,可见有什么事令他格外生气,帝王猜测大概是鲁知县告知他吕家更深的罪行。
那孩子向来正直,估计得气得在原地转圈。
天乾帝于是拆开了第二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