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大事, 贺府旁系只要在京城的纷纷赶来。
魏国公开了祠堂。
贺惜朝手里捏着三炷香,耳边听着魏国公写给贺家列祖列宗的告词, 目光不禁落在偏隅一角的贺钰牌位上。
这么多年来, 贺钰的音容笑貌已经有些模糊, 可对他的好却一直记得。
贺钰是不是好儿子不知道, 可他的确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今日,也算是他慰藉父亲在天之灵了。
待魏国公念完告词,贺惜朝跪下来,叩拜三响。
晚上西苑赐琼林宴, 此时还尚有段时辰。
贺惜朝回了安云轩,换了一身衣裳, 他的红花红绸早在进了魏国公府之时就摘下了, 可夏荷为他更衣的时候,还是从头上领口翻出了几朵小碎花,黄色紫色,一看便是路边摘的。
贺惜朝一猜就知道那傻子定然买不到花, 让侍卫去郊外现摘回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能有什么花草之分, 凡是带点颜色的管它大小都给摘下。
兜了他一头后,贺惜朝离开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堆在地上的花草, 有些根茎都还挂着呢。
真是个蠢货。
贺惜朝只要一想到这笨蛋如今窝在哪个角落懊恼地撞脑袋,傻得冒烟,就忍不住想笑。
而夏荷也的确听到了他的笑声, 她看着那野花,恭维道:“奴婢虽未见到游街的盛况,可是今日告假的姐妹却去瞧了,街道两旁人山人海,她们去晚了根本挤不上,就看着各种鲜花往少爷身上丢,还有不少大家小姐呢,少爷真受欢迎。”
贺惜朝弯了弯唇,并不在意,“我娘呢?”
儿子中了状元,怎么就没见到她,贺惜朝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