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命难违,贺惜朝不想去也得去,他对着斗志高昂的书生们哭笑不得地说:“切磋便罢,输赢却是不重要,诸位可别架着我去较个长短呀!”
此时鲤跃楼里,两方虽有争执,可因为贺惜朝人不在此,不管传言他有多惊才绝艳,与今日评判却无任何用处。
杨素的方案并非只有他想的到,可恰恰他是第一人起身谭述,果决利断,把握时机也是一种出色的能力。
岳山居士年近九十,可精神奕奕,与诸多弟子商议之后,这结果便出来了。
然而还不等宣布,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名仆从走了过来,给岳山居士微微拱了拱手道:“居士,这人还没齐,我家老爷的意思不如再等等。”
他面白无须,笑容和蔼,说话温声细语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面对朝中重臣都分外敬重的岳山居士,他不过是稍稍见个礼罢了。虽看着亲切,然而却带着一股疏离在上的气息。
这点评都出来了,这么多人等着结果,岂是说等就等?
岳山居士身边服侍的弟子当场便要发作,然而脸上才显露出不悦,便见这人目光直视而来,浮着笑意的眼中带着锋芒和危险。
岳山居士轻轻抬了抬手,制止了弟子,他头发花白,脸上已布满褶皱,然而本该越渐浑浊的眼睛却依旧清明,他不慌不忙道:“既然还有小友未到,等等倒也无妨,不过此刻诸位皆等一个结果,却不知待需几时?”
“一会儿就到。”此人说完便带着仆从转身离去。
“老师,这人……”
岳山居士轻轻一叹,摇头道:“天子之意,不可违也。”
岳山居士话音刚落,鲤跃楼门口忽然跑进来一个书生,激动地喊道:“贺惜朝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犹如沸水入油锅,堂内炸了开来。
“真的假的,贺家二郎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聚会的吗?”
“是啊,前几天我同窗还曾让方俊去邀请过,方俊明确地说他不来。”
“啊呀,管那么多呢!他来了,咱们京城人士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