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没有否认,萧弘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如今挑明了情意,似乎又多了一份心甘情愿,还有一份体谅,“他也不容易。”
此话一说,谢三顿时面露同情,低声问了一句,“听说昨晚大皇子喝闷酒去了?”
“这消息倒是传得挺快。”
“你不知道吗,如今这京城饭后闲聊都是大皇子,猜测这位安悦郡主能不能成功嫁给他。”谢三瞧着贺惜朝,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一脸的八卦,看起来分外欠扁。
贺惜朝没有回答,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放下茶杯,身子往前一倾,似要悄悄说话。
谢三于是跟着也往前,兴致盎然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贺惜朝笑眯眯地说:“你猜。”
“……”
“你等了半个月就是为了跟我闲聊这些有的没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个市井八婆?”
谢三抽了抽嘴角,否认:“当然不是。”
他坐直了身体说,“皇上月前任我为鸿胪寺少卿,下月便出发启程去西域。”
“哟,恭喜你了,得偿所愿。”
谢三笑了笑,“身负皇命,唯恐有负所托,是以来问问你,有什么话要嘱咐?”
“暗访还是明探?”
谢三思索了片刻道:“月宛国新王登基,皇上派我等前去观礼。在此之后交好西域各国,命我等探查诸国动向,与匈奴是否有所联系,估摸着得呆上三年。”
这便是暗访了。
边贸毕竟侵犯了不少朝臣的利益,皇上在还未准备着手推行的时候,明着派谢三去不合适,总是得以其他名义先去做一番前期的试探和考察,这个理由正好,或许也正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