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岸长久不答话,白毅也没觉得奇怪,他有些事情想不通:“你为什么在方然死后这样对待许宁果?外面都在传你对方然是真爱,你知道的,这件事情我是最有发言权的。”
沈世岸开口道:“白林是个疯子,你也不遑多让,我想我也是,不然怎么疯到神志不清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方然的死,我知道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如何解释,你都不会放过许宁果,每天都要防范你真的很累,我又不能真杀了你,毕竟是方然救了许宁果,我不能真把你怎么样。不过我真打算这样防范你一辈子的。”
白毅:“那后来呢?”
沈世岸道:“他哥过来求了我,让我和许宁果离婚,他问我能不能一辈子保证许宁果的安全。说实话,对上你这种疯子,我真的不能保证,他哥说要带上全家一起移民,我只能……”
白毅嘲笑道:“所以,你答应了?愚蠢。”
沈世岸听这些话生出些感慨:没错,他确实愚蠢,他知道许宁果不会答应离婚,就用这样激烈的方式逼迫许宁果和他离了婚,终于他等到了许宁果提出离婚,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目地的欢喜,有的只是难以言说的烦躁和郁闷。
他以为这样是为了许宁果好,他不想许宁果受到伤害,然而,从头到尾,伤他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当初,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让许宁果好好的活着,却忘记了,或许,比起这样的活着,许宁果更愿意开心的和他在一起,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每一天,仅此而已。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挽回不了了。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有点快,白毅知道沈世岸还是要继续坐着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走。想了想又对沈世岸说:“哥,对不起,你说我忘恩负义也好,狼心狗肺也罢,这样对你爱的人,但是你对许宁果就如我对方然一样。如果有来生,我想一开始就弄死白林,这样或许我们就都能幸福的过下去了。”
“现在看你这副样子,我想了想,人还是疯点自私点好,哪怕方然怨我,怪我,恨我,我爱他就是爱他,就是死我也要拖着他一起,有些事情强迫点也没坏处嘛。”
沈世岸听了这话无情戳破道:“我记得你的强迫也没得逞啊?方然不还是躲着你?”
白毅笑了笑说:“走了。”
沈世岸仔细想了想白毅说的话,他想: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勇敢些,主动求着许宁果和他在一起,哪怕遇见任何危险和困难他都想和他一起渡过。每天都告诉他:“我爱你。”
天气慢慢变得有些灰暗,他坐在墓碑前有些伤感: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还是弄丢了他的珍宝。
暂时写这么点,其他的后边在写吧。
第20章 我吃醋了
这段时间许宁果除了一天三餐去食堂,几乎一整天都泡在学校的画室里。每天到了门禁前才回寝室,即使是这样,他这几天还是每天都能看到谢宇。虽然谢宇是他的偶像,但是由于前几天拒绝沈世岸用谢宇当了挡箭牌,他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
许宁果觉得自己在寝室表现的还挺正常,殊不知,谢宇早就感受到了许宁果的反常。
谢宇心有不解问:“小学弟,你这几天怎么了?”
许宁果原本就心虚,听到谢宇这么一问,更是慌了手脚,语气都有些不确定的说:“没有啊。”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谢宇原本只是有些疑惑的问了几句,眼下许宁果的反应更让他确定了许宁果的反常。
“没有?那你怎么看见我就躲躲闪闪的?”
许宁果心里哀叹一声,嘴上心虚反驳:“没有,就这几天都看见你在寝室觉得挺稀奇的。”
许宁果说完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容易造成歧义,又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能在寝室,我就是太激动了,那个高峰学长和罗平学长说你不经常在……”许宁果意识到自己越扯越远,词不达意,恨不得拿根木棍原地敲晕自己好免了如今这场面的尴尬。
谢宇听着许宁果自顾自的努力掰扯一通,还没把话说的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小学弟有意思极了,也不顾许宁果到底在解释什么就说道:“今天我要去酒吧跑个场,你要去听听吗?”
许宁果被这急转直下的话题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还指了下自己问:“就我一个吗?”
谢宇环顾了下寝室四周说:“现在寝室只有我们两个吧,不是你还是谁?”
许宁果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高峰和罗平去外地比赛了并不在寝室,但是他自己确实对酒吧有些不好的记忆,一时之间既然有些犹豫。
谢宇看到许宁果这副纠结的样子有些好笑,说道:“怎么?没去过?”
许宁果摇头表示否认,而谢宇却误会了许宁果的意思说:“怎么,你男朋友不喜欢你去?”
许宁果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谢宇又接着说道:“还是怕酒吧里面太乱了,我今天只是去帮朋友个忙,临时去一场,他开的那酒吧挺规范的,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不过要是实在不想去,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