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这么努力缩小存在感,仍旧没能逃过某人。
点完餐的季听白装作闲聊,问:“这几天谢谢你们陪我家Omega了。”
一句话,宣示了主权。
红毛几人早就通过家里得知季听白的花彼岸的事情,也就明白季听白话里的真实含义。
“没有没有。”三人齐齐道。
这哪里是谢,这分明是一句绵里藏刀的话。
而且季听白嘴角带着浅浅的冷笑。
情感丧失者微笑,这比什么都可怕。
花彼岸本想开口帮着说两句,夸夸红毛他们。
话到嘴边,他就想起这三天的疯狂,不仅不眠不休地打游戏,还没有好好学习,上课都在抄写游戏攻略。
知道说实话一定会被抽的花彼岸顿时不敢出声了。
季听白看了一眼忽然变怂的花彼岸,不禁想起语文课时,那祈求他别说出来的花彼岸。
最终季听白还是没说什么,在其他人前给花彼岸这个面子。
各怀心事的几人没有再说话。
红毛等人麻溜吃完饭,麻溜说离开。
花彼岸乖乖坐上电瓶车,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有一瞬间,他的时光倒流回刚化成人形那会,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傅的脸色,努力做好师傅的心中的乖徒弟,掩藏着自己又懒又贪玩还贪吃的本性。
这种行为有些变态,可花彼岸很怀念。
怀念那个有人真心对他好的时光。
哪怕馋他的身子,哪怕因为卖身契,哪怕因为Omega。
可那份希望他变好的心是真的,钱是真的,从未强迫他,对他好,给他面子,全部都是真的。
光凭他花光了季听白的存款,季听白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花彼岸就觉得这人情在他毕业前都还不起。
这么多人里,只有他师傅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会无条件地对他好。
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错,都不会把他赶走。
想着想着,电瓶车上的花彼岸靠到了季听白的肩膀上。
仿佛间,花彼岸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师傅练剑时特有的气味。
那种味道很复杂,寒风夹着铁的气息,很淡很清,像雪像风,似血似锋。
只要花彼岸闻到,就有安心的感觉。
花彼岸曾问师傅,师傅说他没闻到,让他专心看演练的招式,不要分神。
他问过师妹,师妹说那是师傅的汗臭味,师伯练剑时也常常有味道,肯定是他喜欢师傅才会喜欢师傅的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