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口音成功缓解了季听白的紧张感。
这是改变季听白三观的重要一天。
季听白眼睁睁看九道天雷劈在自己的未婚夫身上,眼睁睁看着劈完雷的乌云散去,眼睁睁看着被劈得发黑的未婚夫像个没事人一般站起,再眼睁睁看着满身狼狈的未婚夫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经历了九道雷劫的花彼岸顺利筑基,身上的满身黑灰是体内排出的杂质经雷电后形成的脏污。
不是火烧,衣服虽然破烂到底还能勉强挂在身上,不算完全的衣不蔽体。
花彼岸随身空间里没有衣服,只能将就穿着。
走到季听白面前,花彼岸知道这一切对季听白冲击很大,可仍尽可能露出一个微笑。
灰黑的脸上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季听白像在看黑人牙膏广告。
有点好笑,又有点安心,季听白提着的那颗心才完全放了下去。
花彼岸张口又闭上,目光对上又移开,来回数次仍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一切。
若只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用一个遗忘类咒术省事又安心。但花彼岸想要和季听白一直一直在一起,与其等着谎言不停滚大,倒不如一开始就坦坦白白。
花彼岸终究过了这么多次雷劫,体会过那么多次心魔,只是知晓最为合适的处理办法。
可知道是知道,想要把心理的想法变成句子,从口中表达出来,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灰色的云层在天上,灰色的混沌在心中。
就在这时候,花彼岸听见季听白说:“先回去洗澡吧。”
花彼岸不敢相信地看向季听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回去慢慢说。”季听白坐上小型飞行器,提醒花彼岸自己坐到后排。
“好。”花彼岸答应得飞快。
花彼岸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那眼睛眯成月牙。太阳冲破云层,阳光恰巧照在花彼岸身上,却给季听白一种圣洁的美感。
季听白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从这块黑炭身上看到了美。
两人回到医院,从侧电梯直接到达花彼岸所住楼层。本以为能安全回到房间,却迎面碰上着急等在门前的小悦护士。
小悦护士显然是担心花彼岸才在此处等候,一看到人影立刻抬头,看到季听白时一脸欣喜,可对上花彼岸那狼狈的模样后大惊失色。
面对同样发现情况的小悦,花彼岸却是采用了另一种方式,遗忘术。
被施以遗忘术法的小悦会遗忘花彼岸所想她遗忘的记忆。
“呐她进去。我对她用了法速。”花彼岸说话不忘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才推着季听白进病房,并锁上门。
病房里的探视窗户关着,窗帘被拉上,形成很好的隐私空间。
季听白把小悦放到病床上,说:“监控也得消除。”
“监控?系谁?”花彼岸无法理解监控设备,只以为是个名叫监控的人。
季听白也不解释,左手按在右手按在植入身体的晶片上,右手五指发出点点蓝色荧光,点连成线。
季听白动了动手指,球形的微型机甲投射出无数块屏幕。
这些屏幕都是医院的监控画面,密密麻麻,无处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花彼岸:怎么样?我厉害不?(得意)
季听白:别以为花光我零花钱的事情就能算了,好好学习(拿出一套五三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