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白坐到花彼岸身旁,两人靠得很近,花彼岸甚至闻到了季听白身上的信息素味道。还是很好闻,只是花彼岸不知道这味道叫什么。
看着季听白亲手把光脑戴到他手上,花彼岸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上一次手被束缚,还是花彼岸被千草道人抓去炼药的时候。
那一次他经历九死一生的磨难才离开,如今被束缚,反而有种喜悦感,归属感。
那些尘封的记忆被逐一翻出,花彼岸想到了很多过往,有好的,有坏的,更多是师傅对他说的话。
“花妖成精,果真美丽。小花妖,不如回去当我的二十房小妾,让我好好疼你疼你。”合欢宗的乌追长老摇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曼珠沙华成精,还想当纯情白莲花?真是好笑。”月椛仙子眼里带着嫉妒,话里都是讽刺。
“小红花啊小红花。你长成这样可别被狼子野心的男人们骗去了。”师兄眼里有着惊艳,又饱含担忧。
“小红师兄,你以为你躲进花丛里我就找不到了吗?你这么漂亮,谁一见你就想把你摘回家养着了。”和他玩抓迷藏的玉梨小师妹叉腰,笑看那朵娇艳欲滴的曼珠沙华。
“小红花,只要心存善念,天道不会亏待你的。九死总有一线生机。”师傅为他卜卦后,安慰地说。只是那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有着叹息。
花彼岸不知天道有没有亏待他。
但此时此刻,花彼岸终于感受到一丝来自家人的温暖。
“你听懂了吗?”季听白说了半天,却发现身旁的花彼岸在神游。
正想着师傅的花彼岸如同回到了被师傅抓到他开小差的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知道不知道,花彼岸快速点头,“懂了懂了。”
换作其他人,一眼就看出花彼岸是什么都没听。但季听白不会过度猜疑,尤其在这种需要自己重复第二遍的事情上。季听白不管花彼岸听没听懂,反正他当花彼岸懂了。
日后,季听白就知道,今天的他给未来的他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季听白加了联络方式,接着教导花彼岸输入文字。
语音技术虽然好,但语音翻译文字仍旧无法避免地存在一些歧义。尤其是白安澈那口音,简直是灾难现场。
想要省时省力地沟通,仍然是十根手指头打字更为便捷。
花彼岸就像所有新手一样,从银山打字开始练起,在三维立体投影上小心翼翼地打字。
银山打字非常好玩,有好多打字的小游戏,像青蛙过河,警察追小偷等。
在无聊的修真大陆呆了上万年的花彼岸哪敌得过这由策划精心设计的上瘾游戏。花彼岸立刻就上瘾了,连未婚夫要给他介绍其它学习方式都不干,死磕在古老的青蛙过河游戏里。
季听白无法插手,就在阳光正好的窗边看书。
两人无言,相处却是无比的融洽。
季听白挺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美好时光。
季听白在病房吃了个午餐才离开。他下午还要去机甲工作室看看进度,检查一下有没有设计漏洞。等这批机甲推出,季听白将会又有一笔进账。
走进消毒区前,季听白看了一眼他那个吃饱就睡的未婚夫,心中不禁生出赚钱的冲动。
这大概就是有了对象的感觉吧?
花彼岸睡得非常香,睡醒后又迫不及待开始玩那个打字游戏。
小悦护士下午去了病房一趟,看到那乱七八糟却只拆了三分之一的快递箱,又看到那沉迷古老的打字游戏中的花彼岸,微笑叹息。
不管怎样,能看到自己照顾这么久的病人找到一个好对象,心里仍是欣慰。
花彼岸玩了两天才停下了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