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霍琅怎么会知道……

何雅彤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青年,一时间有些恍惚。

是啊, 霍琅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摆弄磋磨的小孩了。

他已经长大了。

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让她再也无法动摇。

何雅彤按耐着心里的恐慌,脸上一片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琅轻笑一声。

这笑声却让何雅彤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席夫人,席家,我是不会放过的。”霍琅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打破了何雅彤脸上平静的面具。

“他是你弟弟!”何雅彤紧紧捏着手包,墨镜后的神情带着几分狰狞,甚至顾不得在场还有其他人。

“就算是这样。”霍琅仿佛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那他也姓席,不姓霍。”

“好,霍琅,你可真是好极了。”何雅彤冷笑一声,起身便走,临走前不忘放句狠话,“希望来日你还能这么硬气地跟我说话!”

“如果你是想买水军把这些事捅出去的话。”霍琅耸耸肩,“那大可不必。”

“比起你当年的虐待我、试图狸猫换太子的事情比起来……”

“我不及你千万分之一。”

白秋秋猛地侧过头去看霍琅,此刻的霍琅依旧在笑着,与往常没有半分区别。

但是他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霍琅的手。

霍琅感觉到了手里柔软的触感,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手。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这才发现,往事已然追不上他了。

曾经的那些不好的、肮脏的,都已经离他远去。

他的身边也有了更重要的人。

霍琅的眼里带上了一丝暖意。

“告辞。”何雅彤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冷着脸走了。

白秋秋看见了她的眼底没有半分愧疚,只有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

高跟鞋的声音打在地面上,越来越远。

白秋秋有些不解。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母亲吗?

“听说过‘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吗?”霍琅看出白秋秋眼底的疑惑,解释道,“她一向来都是个感情大于理智的人,爱屋及乌而已。”

白秋秋了然,感觉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太对,低头一看,霍琅正握着他的手,细细摩挲。

他一巴掌糊在了霍琅的手背上,发出“啪”得一声响。

“秋秋。”霍琅抬眸望过去,眼里似乎喊着细碎的泪光,显得整个人都脆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