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皮都没抬一下,颇有任你绿帽横飞我自岿然不动的风范,顺妃就没这么好的定力了,气得七窍生烟,匆匆赶到东宫去找儿子哭诉。
“真是欺人太甚!”顺妃淌眼抹泪,愤懑难平,“这么个腌臜东西竟要我儿以正妻之礼相迎,天啊!长此以往,后宅之中岂有宁日?”
“母亲。”太子扶着她坐下,神情冷峻,轻声道:“父皇让萧明暄去京畿卫戍营。”
“什么?”顺妃吃了一惊,即刻止住泪水,“你父皇竟将驻防重任交给那个竖子?”
京畿卫戍营向来是保卫皇城安全的心腹铁卫,皇帝把这样一支军队交给萧明暄,一是补偿,二就是从太子手中分权了。
敲山震虎之意不言自明。
“你父、父皇也许是心疼你向来体弱……”太子凝滞的表情让顺妃痛心不已,结结巴巴地安抚道:“你被册封以来,于公于私从未出过差错!就算萧明暄得了官职又如何,你父皇终究是倚重你的。”
体弱,难道不是最大的错?做一国之君宁可使人痛恨,也好过让人怜惜啊!
萧明玥摇头一笑,紧握的手指关节泛白,低声说:“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自乱阵脚,公主妇德有亏有何妨?她终究是公主,背后站着郴国皇室,母亲把事情闹大了万一父皇为了遮丑将她指给萧明暄,岂不是白白为人做嫁衣?”
还有一点他没有提,那就是如果萧明暄真的与公主互生情愫,把人弄进东宫来便与人质无异,必会让萧明暄投鼠忌器。
能拆了那对野鸳鸯,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顺妃被他这么一说,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比起实权旁落,后宅里的阴私算什么呢?公主嫁过来她自然可以端起婆婆的架子把人调理得顺顺溜溜。
顺妃擦干泪痕,昂首挺胸地回到自己宫里,满脑子想着以后怎么收拾儿媳妇。
夏云泽还不知道自己好日子要到头了,每天吃吃练练听听八卦,舒服如同养老。
听说肌肉男去了京畿卫戍营,每天折腾得众人叫苦连天,让他光听听就觉得心里猫抓过一样,酸涩刺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