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活像误入罗网的小动物,徒劳地挣扎着想逃离猎人的追捕。
采薇有点不落忍,但是作为心腹,她还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意思大概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您早晚得让他……”偷到手。
夏云泽脑补了许多菊花变成向日葵的画面,终于把自己吓软了,他拽住采薇:“我们还是趁乱跑吧,萧明暄回来只当我们被狼叼了。”
采薇默默地拿出一支玉簪,又捋下手腕上的镯子,低声说:“盘缠不够。”
夏云泽颓然靠在树干上,仰天长叹。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早知道泡个温泉也能泡出这么多事端,他肯定天天腰上裹一堆金银细软。
再说就凭他们两个,要走出山林跑到有人烟的城镇里去,那更是难如登天。
“主子,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必须得讲啊!夏云泽充满期待地看着她,盼这个足智多谋的大宫女献计让他脱离苦海。
采薇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有救命之恩,不如早点坦白身份,还能仗着恩情去讨价还价。
可要是一路瞒天过海,把萧明暄的胃口吊高了再暴露真相,只怕那人恼羞成怒之下,连救命之恩也抛到脑后了。
夏云泽左思右想,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那小子就是想玩玩,可终究花了一路的心思,要是让他知道从头到尾都表错了情,还不知道要怎么秋后算帐呢。
不过坦白也是个技术活,时机要卡对,又不能显得太刻意,还要多备几个预案以应对小叔子的不同反应,哄着他顺顺当当地咽下这口气。
“容我想想……”夏云泽揉着额角,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好在萧明暄是个直男,知道自己同为直男之后,至少不会再瞎几把撩了,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