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一百多年未见的金黄双眸在阳光下煜煜生辉,其中映入了他呆傻的模样,微微弯起眼角,笑意盈盈,若水中月影。
那梦中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日月花酒还是这样好喝。”
“利利!”罗肯奇失态地红了眼,不可置信地捧着贝利的脸,仔细端详着那一处处梦中的细节。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得不想再醒过来了。”
贝利瞧着他要哭了似的模样,反而笑了,抬起手摩挲着罗肯奇不停哆嗦的嘴唇,他仍带着从前的傲气道,“怎还是这么没出息,哭哭啼啼的,我又不是死了,我若讨厌你,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眼前。”
那无上的熊王便因此伏在贝利怀里,沉默地流下了眼泪,“何时醒的?你可知我等了你一百多年,你瞧你喜欢的酒都被我喝光了。”
“从修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贝利抚摸着他的头,语调从未有过的温柔,“我想,若你听他们的去结个正经伴侣也好,我们纠缠了几百年也该到头,可惜你一直都这么蠢笨,我真是怎么教也教不会。”
罗肯奇紧紧抱着他,好像要将人揉进骨子里似的,这样单薄的人,心也轻飘飘的似的,怎么也抓不住。
他将人推进棺中,在狭窄的棺口面面相觑,瞧着贝利苍白的面容,他轻轻稳住那从来遥不可及的殷红双唇,手顺着长袍下伸进去,顺着皮肤一寸寸抚摸上去。
“利利啊,若是你一点都不爱我,你就推开我,我们从此作罢,若你不推开我,我们便就此交合承欢,一生一世,再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