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展在来之前就想好该怎么解释,所以并不慌张,“宝贝,你真的误会了,那次只是一场误会,他扭到脚,不小心跌坐在我腿上,然后我不是很快就推开他了吗?只是你进来的时机太巧了,才觉得我们两个有问题。我要真有异心,是个花花公子,我当初就不会跟你订婚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解除婚约。”申珏把手机上的页面给姚展看,“我已经请律师拟定合同了,初稿已经出来,如果快的话,这份合同明早就能到你的桌子上,我希望你可以及时签上你的名字。”
说到这里,申珏微微往前走了一步,他比姚展要矮三厘米,但这不妨碍他平视对方的眼睛,“现在,你跟商迦予一起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
一个小时后,申珏进了警察局,罪名是没有履行监护人的责任,擅自将被监护人赶出家门,犯了遗弃罪。
审问申珏的警官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性beta,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遗弃罪,他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下资料后,才抬起眼,看了下坐在对面的青年。
穿着深灰色大衣的青年生了一张非常俊朗的脸,眉如山黛,眼若秋水,高鼻薄唇,放哪都是讨人喜欢的相貌,只是额角的伤口破坏整张脸的美感。
可惜了。
警官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才说:“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
青年眼珠子很淡,似乎是浅褐色,此时微微转了一下,“我觉得我没错,我实在无法再监护商迦予,在半个月前,他坐在了我未婚夫的腿上,还动手将我推下了楼梯,如你所见,我头上的伤就是他做的,而我在医院的半个月里,商迦予一直没有出现过,相反,他在我的家里开起了趴体,我的监控把他开趴体的全过程都录了下来,如果你们想看,我可以提供。”
说到这里,青年微微低下头,语气明显沉重了许多,“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母亲离婚了,出国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消息再传来的时候便是死讯,他还给我送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我想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我父亲和商迦予的母亲不过只认识了七天,就因为这七天,我的人生就应该被他毁掉吗?”
话尾,声音里已有了泣音。
少年哭起来会让人心疼,而当一个看上去很坚强的青年露出脆弱的一面时,则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警官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的天秤不由自主地偏了,“这事啊,我们也能理解,但你做事还是太急了,再生气也不能大冬天把人赶出家门,你应该先申请解除监护权,等上面同意,决定好被监护人的去向,你才能把人送出去啊。”
他的话落,就看到对面的青年抬起了头,眼角隐隐泛着红,似乎哭了。
“当我的未婚夫知道商迦予被我赶出去后,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我不觉得我做得太急,甚至觉得太慢了,如果我再晚一点,也许商迦予就怀上了我未婚夫的孩子,到时候我应该怎么办?我同样犯了罪,因为监护不周,可是我能怎么办?在他们上床的时候,在旁提醒他们记得戴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