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看着剑霜寒,师父已经处在随时可以风化的边缘, 说出喜欢的人结果被当事人撞见并好像无形拒绝这种事情,即使是师父也难以承受其重了。
但是就无暇个人而言, 他说这个的时候可能是真的以为剑霜寒发现他并叫住了他。
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一个天赋说谎的人,要怎么坦率的去交流并不产生误会呢?
朝砚觉得自己最有前途的职业可能是当翻译。
“我听到了, ”无暇连忙摆手, 指着外面道,“正打算进来。”
这个话如果不听反话的话,可以说是相当的欠揍。
朝砚降低声音, 力图把自己变成背景板式的翻译:“无暇说他没有听见, 正打算离开, 但是没想到师父你发现他所以叫住他了,师父你还可以继续说你想亲的人到底是谁, 无暇也很好奇对吧?”
无暇手指绕了一下胸前垂落的头发,沉默的点了点头,然而眼睛里面已经全是他想知道了。
剑霜寒看向了朝砚, 微微拔出一点儿剑示意这个背景板话实在太多了。
朝砚瞬间乖巧端庄:“师父你快说,无暇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无暇摇了摇头:“也没有。”
“看,迫不及待了,”朝砚指了一下道。
剑霜寒沉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无视朝砚的话,他缓步走到了无暇的跟前,步伐一如既往的沉稳有力,目光之中带着一如既往的坚定,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剑一样,挥出的那一刻便不容许有迟疑的地方,剑之所指,心之所趋。
作为一个男人而言,这种事情在确定了以后,不应该有退缩的地方。
剑霜寒站定,微微低头看着无暇道:“你是发现我在跟踪你了么?”
无暇点头,在他的心里很难想象剑霜寒这样的人也会跟踪人,但他既然做了,必然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