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薄凉,本不在意同伴的死活,可是死的人多了,他们自己也会警惕异常,因为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是他们自己。
在检查了同伴身上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拿的时候,那魔修转身欲走,可就在转身的时候危机重生,可不等他后退,那一道光芒拍下,却是直接摧毁了灵台,视线的最后是那人玉白色的衣衫还有挥动打招呼的手,他说:“嗨。”
宛如老友见面一样。
如果那魔修还有命的话,或者还能开口说话的话,一定会破口大骂道:“嗨你麻痹!”
杀人就杀人,杀成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朝砚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只是从这个魔修的戒指之中又取出了相同的玉简,在发现了三枚以后,一应全部捏碎了。
守株待兔,这个故事他喜欢。
而在相隔千里之地,一个魔修正千疮百孔的倒在了地面之上,看着那缓缓过来的人浑身抽搐战栗,偏偏口吐鲜血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只有瞳孔骤然的收缩在诠释着他的害怕。
那提剑前来之人分明生的极为完美,连那树荫之间洒落的阳光都不及他样貌的分毫,他见过的最为鲜红的血液都及不上他唇色的一分,偏偏那杀人的手法却比魔都的魔首们还要可怕。
求饶无用,那魔修看着那黑瞳里面的扭曲的笑意便已然知晓,他不求生,只求速死。
“杀了我,杀了我,”那魔修吐出了一口鲜血道。
“你会死的,但是不是现在,”朝纵缓缓靠近,剑声鸣鸣,万千剑芒蕴藏其中,只待爆发出来,“在你死之前,我要请你好好享受一下,这是我的恩赐,你不能不收。”
“啊!!!”惨叫的声音骤然响起,却随着嘴里的一块肉掉落在地,让他连喊出声都不能,只因为那执剑之人微微蹙眉道,“你太吵了,算了,我赶时间,不跟你玩了。”
血液流淌的遍地都是,浸染的那草尖都似乎从根部吸收了血液一般,而随着那手臂的落下,一枚捏断的玉简掉落了下来。
朝纵看到了那东西,也不过瞄了两眼,用帕子轻轻擦过干净至极的剑身,这是朝砚送他的,被这种脏东西弄脏了可怎么好。
“小子,杀了人还不跑,勇气可嘉,”一道沙哑的在朝纵的背后响起,却是几个脚步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