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是大道,遇上马车的机会很多的,”朝砚蹲下去看着朝纵道,“要是有累了的话,我抱你。”
“不累,”朝纵表示自己是男子汉,才不会像朝砚肩膀上的那只那么娇气。
“真乖,”朝砚正想感叹自己把孩子教育的多么成功,就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抬头看去,远远的马车一路绝尘。
“吁……”马车夫一声吆喝,那马车在近前停了下来。
四马拉车,且马车夫就不止一个,那马车从外面看就宽敞又华丽,马车停下,车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轻纱的姑娘的探头出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道:“这位前辈慢走,我们公子想问您是想要前去哪里,若是同路,也可捎上一程。”
朝砚尚未搭话,米果儿用爪子扒了扒朝砚的耳朵传音道:“车里修为最高的那个炼气七层,比你高了一层,看穿了你也不奇怪。”
“多谢姑娘和你家公子好意,我等并无目的地,”朝砚客气的笑道。
“既然无目的地,那就请同行吧,”那马车之中,另外一位跟之前这位姑娘一样服饰的女子扶着一个青衣的公子下了车来。
那青衣虽是看似色泽浅淡,可上面在阳光反射下却是偶尔波纹点点,让人直觉的若是贸然攻击好像会遭到反噬一样。
朝砚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鉴定功能上的数据,果然是防御比他强了一些。
法衣?这世间既然有攻击的法宝,自然也有防御的法宝,于仙城之中的佼佼者而言,身着一两件法衣真是再寻常不过了。
青衣映衬,那公子倒是颇为俊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让人一见就觉得亲切,只觉得这人脾气是个极好的人。
“那就劳烦了。”他以礼相待,朝砚自然也客气的说话,虽然他的那张脸不管咋说话都让人觉得似乎是趾高气扬的。
“你都不问问他去哪儿的么?”米果儿抓着朝砚的衣服传音道。
朝砚有心回答它,恰巧那青衣公子也问了:“兄台都不问问我们是去往何处的么?”
“修真之人,不管去往何处,最终是要去往那处的,既无前路,不如同去,”朝砚指了指头顶的天说道。
那青衣公子一怔,蓦然笑了出来:“兄台真是好胸襟,这话说的对,敢问兄台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