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有前途的秀才,几位地主老爷还是很给面子的,礼遇相待,不过涉及到银子可就没那么轻易松口了。
田租可是他们家里的一项大收入,没有实在的理由是绝对说服不了他们的。
而孙秀才来来去去都在说什么‘要仁心仁善、体谅百姓做好事’,又或者各种‘之乎者也’大家听不懂的大义诗词,说了半天都是些无用的废话。
几位地主员外也听烦了,不想再跟他周旋,直接甩了一箱银两出来,
“孙秀才,咱们也是要吃饭的,而且我们涨租也不多,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我等听闻您此次中举有望,若孙秀才不嫌弃,我等愿意资助您上京赶考之银,还请孙秀才也谅解我等一二……”
白花花的银子拿出来,简直能够晃花人眼睛。
孙家不富裕,孙秀才是正正经经的寒门书生,家里就靠几亩薄田和父母姐妹各种绣花短工供读他。
一盒银子足以孙家未来吃喝不愁,不怕名落孙山之时又要为生计发愁。
孙舟兴看着银子不是不心动,但到底还是良知和多年读书熏陶战胜了贪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罢,既然几位老爷不愿,那孙某告辞……”
劝说不动,孙舟兴只能颓废而归。
事情没有得到解决,村民自然不甘心,最后不知道是谁提议,听说河坝村的林秀才是个能耐的,而且还是县令爷的大舅子。
于是一群人竟跑到了河坝村求助林泽。
看着眼巴巴的村民,林泽也很是头疼,田是人家地主的,人家地主涨租只要不太过分官府也管不了。
不过林家也是贫农出身,他也知道这些村民们对田租的困难,于是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接来试试,
“你们之前写的田租契约可还在?给我看看……”
“在的在的,我们这就回去拿,林秀才,您一定要帮我们啊,咱们就靠那几亩薄田过日子,这一下子涨租,咱们下半年可怎么过活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