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忠君这点他有点意见。

“老师, 你要我忠君可以,但前提是这个君王是个好皇帝, 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自当发光发亮;但倘若昏庸,我只能做到泯然众已,无法忠于他,而且学生不为任何人卖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我有权利自己选择。”

“你就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民莫非王臣,这种话你也敢说。”

盛雍珃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子胆子到底有多么肥了,这小子脑中压根就没有一点对权贵的敬畏。

“那不是在老师面前才敢的,自家人说自家话嘛。”

林泽嘿嘿笑,自来熟,“学生此话虽大胆,可是事实啊,自古明君得贤臣,昏君灭国换朝,历史记载前车之鉴,老师说对不对?”

“对是对,但你这样想迟早有一天会不小心惹上□□烦,祸从口出。”

“老师,我在外人面前绝对安静如鸡!”

林泽立马正色,他最怕死了。

“你小子嘴贫……”

盛雍珃忍俊不禁,敲了林泽三个响头,算是认下了师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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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在南阳镇呆太久的时间,所以盛雍珃就带着韩云之直接在私塾住了下来。

夫夫两人也不嫌弃私塾员工宿舍简陋,反正干净就行,主要是他们从儿子口中听到的消息,对林泽私塾的生活和教学日常很是感兴趣,就想找借口体验一翻。

顺便离得近,也比较好抓紧时间在走之前教到林泽一些东西,以尽老师责任。

林泽最大的不足之处,就是诗词和赋论,以及书法。

诗词水平差得要命,只能做到及格,没有半分灵气辞藻之说,跟刚入门的人差不多,盛雍珃简直怀疑当初他是怎么考上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