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里藏针就是林建文惯会用的技能。

林泽就知道他会这样,拍拍手陪他演戏,作红着眼眶悲怆状,以牙还牙,

“二弟言重了,虽然陈氏已与我断绝关系,但到底我也曾叫她一声娘,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早就看开了,今日我并非状告陈氏,状纸上只是关于事情的分析而已,二弟莫再提那些伤心事了。”

“闹市开审耽误大家正事,你还是先说说当日情况,二弟为何将醉酒的我扶进魏府后院吧,若二弟无心之举哥哥给你赔罪,但若……总之,哥哥只想求个清白,多年冤屈心中难平。”

众人一听,对啊,他们不是在说魏家的事情嘛,咋偏题了呢,大家还等着看完热闹回去干活啊。

顿时,群众看林建文眼神就有点不太好了,觉得这个秀才书肯定没读好,理解能力有问题。

人家状告的人只是在做分析而已,觉得有过节就说出来很正常啊,这林建文急什么苦情大戏呢,赶紧老实交代正事才要紧!

“林泽秀才说得有理,林建文郎官你回答当日为何扶人去魏府后院?你难道不知后院妇人香闺不能随便闯吗?”

王县令跟着拍板,因为两人都姓林又都是秀才,他只能如此区别称呼。

他现在思考方式已经被林泽哪篇‘案件侧写分析’给带进坑里去了,先入为主,觉得整个事情案件过程就是林泽分析的那样,这个林建文是个重大嫌疑犯。

每次跟林泽过招都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林建文脸色都烂完了,众目睽睽,只能握起拳头听话交代,

“回大人,当初我并非有意扶我兄长去魏府后院,那时我也是初次去魏府,我见那院子没有下人守着,便以为是客房院子,这才扶着兄长进去的……”

这话他倒是没说假。

虽然他从小就妒忌林泽读书好,又受爹宠爱,但他那时候才十五岁而已,心机再重,也断然没有胆子想出周密的计划加害林泽。

当时也是他偶然看到魏府后院没人守着,这才临时想出了个灌醉林泽,把人扔到后院去,只要林泽坏了名声不能读书,家里的资源就都是他一个人独占了。

这也是林建文为什么不怕林泽状告的原因,因为根本没证据证明他是故意的,谁让魏府后院没人守呢。

“你此言可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