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攸握住原文若的手,拍了拍,说:“叔父,既然攸远先生想要证据,那我便给他就是了。”
他说着,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掌。
“玉佩?!”
众人都吃了一惊。
原攸点头说:“无错,玉佩,这玉佩是卑臣方才从一个难民身上拽下来的。”
魏满冷笑一声,说:“难民?”
原攸说:“主公想必也由此一问,如果是难民,又怎么可能佩戴着如此贵重的玉佩呢?”
一个食不果腹,需要接济的难民,身上戴着一块玉佩,这不是开顽笑的事情么?
玉佩上挂着一个香袋,里面放有香料,看起来很雅致。
方才原攸合身扑过去,就是为了玉佩,他隐约看到“难民”身上挂着一样东西,“难民”只顾着逃跑,因此根本没有防备,原攸生生挨了一脚,其实为的就是把玉佩拽下来。
魏满沉声说:“好啊,竟然是有人故意扰乱舍粮。”
攸远的冷汗瞬间都要堕下来了,他万没想到,只是借调一点士兵来捣乱舍粮而已,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有一个士兵还戴着玉佩扮演难民,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么?!
如果这事情查出来,查到自己的头上,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攸远眼眸狂转,随即改变了策略,说:“主公,原先生受了伤,不若……不若想请原先生入内,好生歇息才是,至于这玉佩的事情……”
原攸执意说:“扰乱舍粮事关重大,卑臣以为,这些扰乱之人包藏祸心,说不定是陈仲路派过来的细作,不可小觑,请主公下令彻查!”
攸远心里突突猛跳,表情有些不安,强自镇定着,但又不敢多说,唯恐露出了马脚。
魏满冷声说:“正和孤意,竟然有人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扰乱舍粮,如此肆无忌惮,孤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