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樾亲自前去探看,很快骑马归来,笑着说:“刺史所料非虚,赵斓他们忙活了一晚上,如今已经回去了,并没有下山与咱们硬碰硬。”
林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今夜兄弟们辛苦了,传令下去,全军休整,白日歇息,入夜继续点火呐喊。”
杨樾一听,挑唇笑了起来,说:“刺史,您这是想与赵斓顽到底啊?”
林让语气很是平静的说:“要顽,自然奉陪到底。”
赵斓忙乎了一个晚上,带兵又撤回了山寨,第二天白日呼呼大睡,入了夜之后,又听到“杀——!!!”的声音。
震天的呼喝声,直冲云霄,山林中的动物都被惊动了,这次可不只是一万人马的声音,喊声铺天盖地。
无错,这次林让特意让杨樾点了一万五的人马,比昨日多加了一半,齐声大喝,不停的摇旗呐喊,同时点起火把。
“不好了不好了!”
麾下又跑进寨中,一路飞奔,大喊着:“主公!!主公!山下似乎要放火进军了!”
赵斓昨日里虽然被耍了,但是心有余悸,生怕林让真的禁军,于是立刻招手说:“点清人马,随我迎战!”
“是——”
赵斓带着麾下飞奔下山,走到半山腰,结果那摇旗大喊的声音就断了,山下的火光也零零星星的消失,赵斓不用派人去探看都知道,一定又是林让的诡计,让他们白忙活。
赵斓怒不可遏,但是又不敢直面下山去找林让拼命,只得忍气吞声的再次回到寨中。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脸喊了七天,天天儿的晚上,林让都组织兄弟们练号子。
杨樾骑马站在林让身边,眼看着前五天赵斓带着士兵往下冲,冲到一半往回走,第六天,赵斓已经不带着士兵往下冲,而是让人前来探看,第七天无论是赵斓还是探子,竟然都没有出现。
杨樾便对林让说:“刺史,咱们都喊了这么多天,什么时候真正进攻?难不成……一直这么喊下去?咱们点火把点烟,也烧不死他们啊。”
林让十足冷静,目光淡淡的,眼眸却像是天上的繁星一般,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