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心中酸涩,不想让庐瑾瑜教导林让吹笛,便说:“不过是吹笛子而已,谁不会似的,何须等什么庐公子教你,我教你便可!”
林让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虽他面容仍然冷淡平静,却默默的盯着魏满,那眼神里仿佛闪亮着宝剑一般的封芒。
让魏满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总觉得自己掉进了林让的陷阱中。
林让说:“君子一言九鼎,魏公可不得反悔。”
魏满嗤笑说:“这么点子小事儿,为何要反悔?”
林让点点头,便微微一笑,虽笑得很微弱,但看起来心情是极好的,说:“这军营之中,再也寻不得第二把能吹奏的笛子,不若魏公便与卑臣共用一把。”
魏满:“……”等等,方才没想到此节。
的确如此。
这里是军营,又不是歌舞坊,因此没有多余的笛子,魏满倒是有一把,可这把笛子是短剑,并不能吹奏。
于是只剩下林让手中这把骨笛。
那么如果教导林让吹奏的话,岂不是要……
与林让间接接吻了?
魏满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笛子的吹孔,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口干舌燥之感。
林让“热烈”的注视着魏满,把笛子一拱,送到魏满面前,说:“魏公,请。”
“咳咳!”
魏满咳嗽了一声,伸手接过笛子,润了润嗓子,这才放在唇边,轻轻的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