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还没说完,继续侃侃而谈,说:“再者说了,若是真能推翻了吴文台,倒也是一桩为国为民的好事儿了!我们主子怎么可能推脱了去呢?只要魏公肯与我们合作,主子保证过了,绝对打开城门,将吴文台的首级,从城门上扔下来,迎接各位……入城!”
吴敇简直就是一个演说家,说的慷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庐昂听着,连连抚掌,说:“好!说得好!甚妙!”
魏满听了,为了逼真,并不第一时间赞同,因着他知道,这个庐昂是有“反骨”的。
就有一些人,旁人越是说什么,他就越是喜欢反驳,旁人越是不赞成什么,他便一定要干什么。
庐昂就属于这种人。
于是魏满沉吟说:“你先退下去罢。”
吴敇赶紧抱拳,说:“敬诺,小人告退。”
吴敇很快退出了营帐,幕府营帐中只剩下魏满、林让与庐昂三个人。
庐昂便说:“魏公,您意下如何呢?”
魏满很是担心的说:“孤素来听说,这个庐瑾瑜诡计多端,阴险狡诈,阴奉阳违……”
魏满一口气说了很多庐瑾瑜的坏话,这才感觉身心通透了很多,稍微吁出一口气来。
林让听了,则是侧目看了一眼魏满,心中有些疑惑,这魏满说的,好像庐瑾瑜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魏满与庐瑾瑜,平日里有什么仇怨不成?
魏满终于编排完了,这才继续说:“庐瑾瑜如此狡诈,孤不得不防啊,这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也未可知。”
庐昂果然反驳,说:“诶,魏公便是小心谨慎,这如何还能是陷阱,如今鲁州府署断粮端水,再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吴文台素来刚愎,这也是事实。”
庐昂想了想,生怕魏满不让自己去受降,万一错过了这等大功,怕是一辈子也等不来。
于是庐昂便抢先说:“是了,若是魏公您觉得是陷阱,大可放心,便由卑臣带领自己的亲信,前去受降,若有个意外,魏公大可全身而退,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