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皱眉说:“什么话?”
卞氏不答,似乎只想对林让一个人说。
魏满不愿意出去,林让则是淡淡的说:“还请主公移步,让听了卞氏的话,这就跟上。”
魏满虽不是很同意,但卞氏关在牢房中,而且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林让看起来羸弱,但其实是个“用刀高手”,而且狠得紧,所以魏满其实挺放心林让的。
他不放心的是,林让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共处一室”,这个“室”就算是牢房,却仍然十分不叫人放心。
魏满见林让都这么说了,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牢房,出去等候。
等魏满走了,林让这才回过头来,冷声对卞氏说:“卞姑娘,眼下已无左右,有话请直说罢。”
卞氏上下打量着林让,看了半天,这才低声说:“列侯……怕是心仪魏盟主罢?”
林让一听,难得有些怔愣,奇怪的看向卞氏,不知卞氏为何会如此说,而且说的还如此笃定,当真是奇怪至极。
卞氏笑了笑,说:“小女虽只是个舞伎讴者,但因着从小从事声色之业,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别看列侯一副冷冰冰的摸样,但心中定然是爱慕魏盟主的,对么?”
林让并不知自己的心绪,毕竟他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那根筋,旁人只是迟钝而已,林让连“迟钝”这二字,都“不配”!
因此林让听到卞氏“强行按头”的话,简直是又惊又讶,只觉这个卞氏果然不简单,能让自己这般吃惊的人,当真不多见。
卞氏迎着林让的目光,淡淡的说:“可是……列侯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与魏盟主的身份?”
林让蹙了蹙眉,卞氏说:“虽列侯贤名在外,但当年犯下的累累血债,奸宦的恶名就能被抹杀了么?列侯可知道,魏盟主想要袒护列侯,需要承担多少旁人所不能?如今义军联盟,正是魏盟主最关键的时刻,列侯……您就忍心看着自己,亲手毁掉魏盟主么?”
林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卞氏,卞氏又说:“小女并非出于什么私心,而是因着十分敬重魏盟主,也为了报答魏盟主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不忍心看到列侯与魏盟主‘两败俱伤’,若列侯也是为了魏盟主好,还请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