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绣要等的人,似乎并不是贾诩。
贾诩走过去,张绣显然吓了一跳,脸色登时苍白起来,还把怀中的物件儿塞得更紧,冷声说:“贾郎官?你来这里做什么?”
贾诩说:“少将军才是,您来这里做什么?”
“放肆!”
张绣冷笑说:“贾郎官,你莫要太放诞了!是我先问你话,你却反过来质问与我?贾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贾诩看向张绣,虽面色十分柔和,但今日竟毫不退让,说:“少将军,您怀中的是什么?要做什么?您可知酸枣是什么地方?”
贾诩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张绣虽都明白,但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贾诩言辞坚韧的说:“少将军,您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在坑害与您过命的兄弟们!”
张绣皱起眉头,神情瞬间变得阴恻恻的,说:“贾郎官,你可是我张家营中的郎官,咱们分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倘或我不好过,你以为自己跑得了?”
张绣说着,又警告贾诩,说:“无论你今日看到了什么,我劝你烂在肚子里,别以为奉承了我叔父,我便不敢将你如何!惹急了我……哼!”
张绣说罢,头也不回,立刻大步走了,十分匆忙,看得出来,张绣心里亦十分心虚,不敢久留。
张让和魏满围观了一个全过程,两个人等了一会儿,贾诩站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也转身走了。
等贾诩走远之后,魏满这才放开张让,说:“这张绣,果然便是细作,看来我要派人死死盯住他才是。”
张绣细作的身份已然曝光,但酸枣会盟的军阀们聚头的已然差不多,魏满不想这时候让张绣暴露身份。
一来,倘或让其他军阀得知酸枣还有佟高的势力,那么他们会盟的气势必定减弱,这些联军参加会盟,多半是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有几个是真心想要推翻佟高?气势一旦减弱,定然不攻自破。
二来,魏满还贪婪着张济的军队,想尽办法准备把张济和张绣的兵权收归上来,等收归之后,再撕开脸皮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