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如何才能不失风度体统的质问张让,让他羞愧昨晚夜不归宿的不检行径。
但魏满眼看到张让的一瞬间,便立刻站起来,一步欺到张让面前,说:“去哪了?为何夜不归营?昨夜宿在哪里?与人什么在一起?”
魏满一连串的发问,张让被问的直发愣,不知该先回答哪一条。
就听魏满突然说:“这是什么?”
他说着,抬手用大拇指按揉着张让颈间的一个红点,表情登时犹如野兽一般,而且是见了血腥的野兽,一把抓住张让的胳膊,将人紧紧桎梏在自己身前。
眼神危险,嗓音沙哑的说:“这是什么?谁做的?!”
张让奇怪的侧头看了看自己,不过脖颈上的东西看不清楚,不知魏校尉突然为何如此生气,张让是一辈子无法体会这种生气的感觉。
张让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哦,是华旉先生……”
“什么!?”
魏满当即气的险些炸了,一把抓抓起自己的佩剑,就要冲出营帐,生剁了华旉这个居心叵测的老不正经。
张让见他回身要走,后半句还没说完,继续淡淡地说:“华旉先生给让针灸所致。”
“针……”
魏满当时就愣在了原地,一脸呆若木鸡的转过头来,说:“针……针灸?”
张让点点头,摸了摸自己颈间的红痕,说:“正是。”
魏满当下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觉胸中瘀伤终于散开一些,那种憋闷烦躁,犹如怒兽一样的心情,终于稍微转晴。
张让说:“让身子有些疲惫,华旉先生劳心针灸,果然好了不少。”
魏满咳嗽了一声,赶紧把佩剑丢在一边儿,原来是自己的想法偏颇了……